朱子曰:“由少贱故多能,而所能者鄙事尔,非以圣而无不通也。且多能非所以率人,故又言君子不必多能以晓之。”
吾不试,故艺
此生虽然不被任用,但是,生活并不是暗淡的。生活中仍然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奋斗,有很多事情不能放弃,而且更为精彩。当然,生活就其本身来说是世俗的,具体的,琐碎的。所谓的阳春白雪,并非普通百姓的享受,他们也没有这种矫情的心境去消磨时日。因此,生活所必须掌握的技能是不能忽视的。圣人异于常人之处,在于有一颗高贵而不流于世俗的心,在于能够顺应时势,在平凡中坚持,在困厄中固守,自励自奋。
贫贱出孝子,磨难铸圣贤。孔子说:“人君不困不成王,士不困不成行。昔者汤困于莒,文王困于羑里,秦穆公困于肴,齐桓公困于长勺,勾践困于会稽,晋文困于骊姬。夫困之道,从寒之暖,暖之及寒也。唯贤者独知其难而言之也。《易》曰‘困亨贞,大人吉’。”(《孔子集语》)只有经历人生的艰难困苦,才能体味人情世故,从而有助于仁德的修养。同样地,人的品德修养也须经历艰苦的磨难检验。只有那些经受了考验的人,才是值得敬佩的。
子曰:“吾有知乎哉?无知也。有鄙夫问于我,空空如也,我叩其两端而竭焉。”
夫子说:“我是有学问的吗?其实是没有多少学问的。如果一个卑陋无知的人问我什么事,我觉得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。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事物正反两个方面的可能都告诉给人们,借以启发人们去探求事物所深含的真义。”
程子曰:“圣人之教人,俯就之若此,犹恐众人以为高远而不亲也。圣人之道,必降而自卑,不如此则人不亲。贤人之言,则引而自高,不如此则道不尊。观于孔子、孟子,则可见矣。”
尹氏曰:“圣人之言,上下兼尽。即其近,众人皆可与知;极其至,则虽圣人亦无以加焉。是之谓两端。如答樊迟之问仁、知,两端竭尽,无馀蕴矣。若夫语上而遗下,语理而遗物,则岂圣人之言哉?”
空空如也
对于广漠的世界,我们究竟知道什么?知道多少?我们确实茫然无知,空空如也。正如苏格拉底所说:“我知道什么!我唯一知道的,就是我一无所知。”
现实之中,的确有一种大而无当,貌似深刻的学问家,他们滔滔不绝地空谈,实在不知在论述着什么,对具体问题有什么见解,只是照搬成说或以套话搪塞,就是没有一句可用的合乎实情的鲜活的语言,似乎言之凿凿,有理有据,而本质上则为空头理论,言之无物,毫无用处。以己之空空,使人之昏昏,招摇撞骗,喋喋度日。真正的学问在于竭其两端,向着某一方向深入地追问下去,穷究其理。
子曰:“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,吾已矣夫!”
夫子说:“凤凰不再飞来了,黄河也没有图谶呈现了,天象不兆,我这一生恐怕也就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