⑤蠹，伤害。

◆战国·圆壶

译文

“赵国，是诸侯国中位居中央的国家，百姓杂居在那里。赵国民众轻浮又不好治理，国家号令不能贯彻，赏罚毫无信用，其地理位置也没有险要的关卡利于防守，统治者不能使人民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。这一切本来就已经是一种亡国的形势了，而赵国的国君又不害怕其百姓流亡，所以几乎把全国的老百姓都征发到长平的战场，去争夺韩国的上党。大王用计谋击溃了赵国，既而攻克武安。当时赵国君臣上下都不能亲近合作，卿士百姓也互不信任，这样邯郸就无法固守，如果秦军攻占了邯郸，在河间休整一下，再率军而去，可以向西攻打修武，越过羊肠险塞，降服代和上党。代有三十六县，上党有十七县，不用一副盔甲，不费一个兵卒，就都为秦国所有。代和上党不经过战争就成为秦国土地，赵国的东阳和河外等地，不经过战争就将反归齐国，中呼池以北的地区不经过战争将归于燕国。这样，攻下赵国之后，那么韩国就必然灭亡，韩国灭亡，那么楚、魏两国就不能独立；楚、魏既然不能独立，就可一举攻破韩国，伤到魏国，挟持楚国，再向东去削弱齐、燕二国，挖开白马津的河口来淹魏国。此一举就可以消灭三晋，而六国的合纵联盟也必将瓦解。大王只要拱手等待，天下诸侯就会一个跟着一个地跑来伏地称臣，霸王之名就可以建立。但谋臣却不这样做，还自动退兵跟赵国讲和了。凭大王的英明，秦兵的强盛，竟然建立不起天下霸主的基业，反倒被即将灭亡的各诸侯国欺凌，这一切都是由于谋臣的愚昧笨拙所致。赵国当亡不亡，秦国该称霸又不能称霸，天下人就已经看透了秦国谋臣的本领高低，此其一。秦国又曾经用全国的兵力，去攻打赵国的邯郸，不但没有攻下，反而被敌人打得丢盔卸甲，将士们又气又怕地败下阵来，天下人就已经看透了秦国将士的斗志，此其二。军队退下来以后，都聚集在李下之地，大王又重新编整军队，努力督促将士们作战，可是并没有取得大胜，双方就都罢兵撤退，由此天下人看透了秦国军队的战斗力，此其三。在内看透了秦国的谋臣，在外又看透了秦国将士的作战能力。由此可见，我认为天下合纵的力量更难应付了。秦国的内部，军队疲劳不堪，百姓极端困顿，再加上积蓄用尽、田园荒芜、仓库空虚；而秦国的外部，诸侯合纵，团结一致，甚为牢固。希望大王能多加考虑这危机啊！

◆战国·玻璃剑首、剑璏

原文>>>

“且臣闻之，战战栗栗，日慎一日。苟慎其道，天下可有也。何以知其然也？昔者纣为天子，帅天下将甲百万，左饮于淇谷，右饮于洹水，淇水竭而洹水不流，以与周武为难。武王将素甲三千领，战一日，破纣之国，禽其身，据其地，而有其民，天下莫不伤。智伯帅三国之众，以攻赵襄主于晋阳，决水灌之，三年，城且拔矣。襄主错龟，数策占兆，以视利害，何国可降，而使张孟谈。于是潜行而出，反智伯之约，得两国之众，以攻智伯之国，禽其身，以成囊子之功。今秦地断长续短，方数千里，名师数百万，秦国号令赏罚，地形利害，天下莫如也。以此与天下，天下可兼而有也。

“臣昧死望见大王，言所以举破天下之从，举赵亡韩，臣荆、魏，亲齐、燕，以成伯王之名，朝四邻诸侯之道。大王试听其说，一举而天下之从不破，赵不举，韩不亡，荆、魏不臣，齐、燕不亲，伯王之名不成，四邻诸侯不朝，大王斩臣以徇于国，以主为谋不忠者。”

◆战国·骨币